司马健

《袜控人生》不知道人/著

第一章初恋/1、春游
吴昱出生在一个北方的小城市中。那里没有喧嚣与拥挤,只有享受不尽的恬淡与蓝天。他童年时的这座小城,是介于一种城镇与乡村之间的感觉。小小的城市,走上不远的路就可以来到野外。你可以找到小河;你可以躺在草甸上;也可以爬个矮矮的小山坡。总之这里的童年,还是有很多自然环境的游乐场所。
吴昱读小学的时候,学校离家特别近,他每天上学溜达一会儿就到了。这一年春天,冰雪融化,草长莺飞。学校又组织学生们去城外郊游踏春。春游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,可以去没有喧嚣的野外,尽情地玩耍。小孩子都是比较喜欢去河边之类的地方,河水本身对他们就是一种吸引,走在清澈的水中,充满着奇妙的感觉。或者在露出河面的不规则的石头上摇摇晃晃地走着。吴昱就是这样的孩子,他很喜欢去河边玩耍。郊外的河边,不单单是河水的吸引,河中的小鱼,还有青蛙,都是他们男孩子喜欢抓来玩的小动物,还可以在开阔的草地上抓抓蚂蚱。这些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,在孩子的世界中,是那么的丰富多彩。
这天天气很好,蓝天白云,明媚的阳光,春天的阳光,是温暖而不是炎热。吴昱所在的班,有好几十人,大家在老师的带领下,排着队出发了。一路上欢声笑语,歌声不断。虽然是去郊外,但是小城就是这样,它的魅力就在于小,大家早早地出发,都带了午餐。只花了一个小时左右便来到了郊外的小河边。春天的绿意,已经很浓了,不久前的春雨,早让这野外散发出了清新的泥土味道。众人在清凉的风中,享受着说不尽的惬意。
老师把大概的安排和同学们说完之后,便让大家自由玩耍去了。一听说可以散开了,这些学生都似脱缰的马匹,不一时就散到四面八方。
吴昱跟着几个很要好的小伙伴,来到河边抓青蛙,他最喜欢抓青蛙玩了。她外婆家里养着许多小动物,其中有些鸡鸭,所以他常随着外婆到郊外的水塘或者河里捞一些蝌蚪回去喂给鸡吃。他顺便可以抓到许多青蛙。他抓青蛙回去,本来是为了玩,可是没有想到,有一次他出于好奇将青蛙放入了鸡的笼子里,看看会发生什么。不料那群鸡竟然把青蛙吃掉了。他连续放了三只,情景十分恐怖,其中两只都被撕碎了,有一只是直接被一只鸡吞掉了。这让他印象很深。他每次抓来的那么多青蛙,玩上一阵便没有兴趣了,有些扔在院子里,自己跑掉了,有些在炎炎的日头下被晒死了。有一天,吴昱突发奇想,他常看到大人们喝酒,自己也曾经碰过一点点尝,那个味道太可怕了,又辣又烧嘴。他突然想,如果给青蛙喝上一口酒,那会是什么样子?于是他在中午别人都睡觉的时候,偷偷用瓶盖倒了一点点酒出来。可是当他要给青蛙喝的时候,难题来了,青蛙的嘴是死活都张不开。在惊吓中,它会把嘴紧紧闭着。吴昱又是用小棍撬,又是用手掰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将它的嘴弄开了,他赶紧用指头撑着,把那瓶盖中的一点点酒倒进青蛙嘴里。这一下子,反应出乎他的想象,看那只青蛙,突然将嘴大大地张开,嘴里的舌头全部吐了出来,那舌头相当长,都快和它的身体一般长了,吴昱从来没有见过青蛙把舌头全部吐出来的样子。见那只青蛙吐着舌头,在地上挣扎了几下,便一动不动了。吴昱以为它是喝醉了,用棍子翻了翻,也是不动。他便玩别的去了。一个中午之后,那只青蛙还是一动不动,竟然是死掉了。
吴昱虽然不是那种整天在外面疯玩不回家的孩子,但是他的童年也是有好多在野外寻找乐趣的回忆的。这些河里的小动物,就给了他无限的乐趣。今天他随着同学们开心地玩耍,与那几个和他要好的男孩在河边玩得不亦乐乎。他们这些男孩子喜欢玩的东西,班里的女生却不感兴趣,甚至有些还会害怕。吴昱的同桌,名叫李小红,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,非常文静,平时很少言语。他们周围的这些同学,有爱在课上说话捣乱的人,便常拿她寻开心。吴昱虽然不是十分善谈,但是也喜欢和李小红说话。上学的那些年中,同桌的情谊往往是最深的,也会是一个班中最了解的人。
今天吴昱正在疯玩的时候,一回头,无意间看到李小红一个人坐在远处的草地上。穿着一件长长的花裙子,梳着两个辫子,正在那里发呆。那样子就像一个童话里的一个公主,虽然没有花枝招展的装束,但是那种天生的自然美是最迷人的。吴昱突然有些坏主意冒了出来。他叫过一个朋友,对他附耳低言。看那个朋友,听了他的话,脸上早就露出了坏笑。于是两个人匆忙将抓到的青蛙一人带了一只,蹑手蹑脚地向李小红走去。
李小红一个人在那里,不曾注意到这两个坏蛋的行动。他俩悄悄绕到李小红的背后,趁着她不注意,猛然出现在她的面前,然后将手中的青蛙伸向李小红面前。李小红被突然出来的两人已经吓了一跳,又看到那两只青蛙,吓得突然跳起,大叫一声,转身就跑。他两个哪里肯善罢甘休,在后面穷追不舍。于是三人在草地上不停追赶。
老师和同学们听到叫声,都向这里看来,见他们三人跑得那么慌乱。早有人上来阻拦,有人将李小红护住,有人去拦住吴昱两人。那个男孩,被人拦住了。可是吴昱跑得很快,不想有人上前一拦,一下子没有站稳,两手前伸,面向下,顺势便摔了出去。手中的那只青蛙,早被远远抛了出去。幸亏地上是软软的青草,吴昱并没有摔得多狠。他赶紧抬头打算爬起来。刚抬头睁开眼,见到眼前是一双脚,不是别人的脚,那正是李小红的脚。吴昱看到那一双小小的脚,穿着一双灰色的布鞋,从上半部露出来的脚面与脚踝处,吴昱看到了李小红穿着的袜子。粉红色的底色,上面有许多碎小的花瓣,袜子的口处,还有白色的蕾丝花边。吴昱突然被这双袜子迷在那里,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,他突然觉得这双袜子如此美丽,更因为它穿在李小红的脚上。
就在这时,有人上前将他扶起来。早就有老师过来,将他一把拽在边上,问他为什么吓同学?为什么使坏?然后就是一通喋喋不休的批评。但是他的脑子都是空白,他的眼睛,只在偷偷地看着李小红,和她穿着的那双花袜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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